第五章

书让警察知道了？

惴惴不安地来到派出所，发现岳母竟然也在那里，眼睛都哭红了，警察告诉我，我的岳父出事了。

原来昨天晚上有个子来派出所报案，说她在城外遇到一个酒鬼想强她，她拼命反抗，穿着高跟鞋往那男裆部使劲踹了几脚，见那男在地上疼得打滚，吓坏了，让警察快去看看吧，说完就赶紧走了。警察赶到那子说的地方一看，在树林里发现了岳父的尸体，他的裤子已经褪到了膝盖，下身一片血模糊，阴囊被踢，睾丸都碎了……

警察也说，这子下手也太狠了，我岳父罪不至死。可那子没有留下记录，海茫茫，还真难找到她了。接待那子的警察说，她当时里着巾，戴着墨镜，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更是难以案。

最后，派出所的结论是，这事我们恐怕只能是认倒霉了，把岳父的尸体领回去埋了就算了；他们对外也不公布这个案子，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我搀着身子发软的岳母回到家，方芳听我把事说完，一下子瘫倒在地。

岳父的后事几乎都是我张罗的，我对外声称岳父是突发脑溢血死在了家里。照相馆和园林局也过来两个帮了点忙，而岳母和方芳却指望不上，方芳要么是两眼发直，跟丢了魂似的，要么就对着小继宗掉眼泪；而岳母更让我疼，她就跟鲁迅笔下的祥林嫂一样，一逮着机会就拉着我说我岳父死得冤，让我去派出所催警察案，抓住那个子枪毙。我开始还支支吾吾地敷衍她，后来就烦了，不搭理她。我心想，已经死了，就是警察真的抓住那子又能怎么样？可我们自己去把事弄大，就丢丢大发了……

那几天可把我给忙坏了，既要料理岳父的丧事，又要照顾家里的那两个生活暂时不能自理的，还得照看那个嗷嗷待哺的儿子，都快虚脱了。好在林局长和照相馆的冯馆长很通达理，到我家看到这种况，说单位那边请我尽管放心，什么时候处理完家里的事什么时候再去上班，单位照常给我和岳母、妻子记全勤。我担心林局长另找临时工顶替岳母打扫卫生，林局长一瞪眼：“让他们自己，一个个天天闲得眼儿疼，打扫卫生又累不死他们，你就放心吧。”

总算让岳父土为安，我才长长地松了一气。那些年对土葬管得不严，要放在后来就只能火化了装进骨灰盒了。

家里的况也逐渐好转了，两个也从伤痛中一点点地走出来，方芳为了儿子强打神，已经能帮着料理家务；岳母也平静了许多，虽然晚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