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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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莉就是经常在粽子店附近出现的孩子之一。说是已经高二的年纪，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倒像个初中生。

她很怕老姜，很喜欢姜嫂。

只有姜嫂在前面的时候，她才敢怯生生过去，买个最便宜最小的糯米粽子。

姜嫂也很喜欢小莉，一向节俭抠门的她，只有遇到小莉过来的时候，才会偷偷把拉到一边，往她书包里塞两个里好塑料袋的蜜枣粽子。

有说，小莉的模样和姜嫂小时候很像，让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生出的闺。

也有说，姜嫂是可怜小莉没爹没娘，只能跟着酒鬼大伯，在拳脚下度。还有说，姜嫂就是和那几个混孩子对着，他们欺负小莉，她就要对小莉好。

那几个混孩子和小莉同校，至少，是曾经同校。现在，那三四个已经有一半没再上学，整天叼着卷烟，亮着胳膊上的纹身，骑着摩托招摇过市，后面还总带着染着发的小友，短裤几乎盖不住。

他们欺负的很多，小莉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她因为没什么零花钱，有没有家长可以当靠山，所以被欺负的格外厉害一些。

有些孩子指指点点的说，小莉被那帮带到小旅馆里过。姜嫂有一次问了一句，小莉就抿紧了嘴唇，先摇了摇，跟着就一劲儿的哭。

那帮孩子和粽子店倒是很少生出什么直接的是非，可能他们到底还是孩子，不愿意对着姜嫂那副总是忍不住要唠叨两句的老妈子脸，也可能他们就是不喜欢吃粽子，只喜欢抽烟喝酒。

大概也就是这个原因，才使小莉总是会躲进粽子店里，偶尔，也会藏在老姜忙活的小厨房中。也许老姜阴沉木讷的脸，都比那些眼睛泛着血丝的少年还要可一些。

粽子店在靠近市郊的地方，呜呜哇哇的警车是这边的常客。隔三差五，就会带走几个血流的汉子，或是抓出一串光着的男，又或是拉起几条警戒线，把某个地方封锁几天。

有时候忙得晚了，警察也会晃到粽子店，买上几个馅粽子，回车上分一分。学校附近的小吃摊子虽然不少，但大多马马虎虎，让宁愿多走两个路，来胡同里要两个粽子，喝一碗甜粥。

警察虽然常来，但很多事，他们却并不常有用。

有一回两个年轻警察在隔壁粥铺喝粥，要粽子的时候小莉也在。姜嫂愤愤不平的拉住其中一个，拽着小莉胳膊，给他看被她大伯喝醉后打出来的青青紫紫。

那一次之后，足足有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