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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劲闭上眼睛，觉得天地都在旋转。他一手拿着酒瓶，靠在台阶上，费力地吐了
气，“这个世界……真他妈彻底变态了……”
刚锋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然后塞到他嘴里，“哥儿们天天累得跟狗一样，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找你喝酒，想给哥儿们壮壮胆鼓鼓气，你丫能不能给哥儿们一点正能量？”
陈劲叼着烟，嘟囔着说：“你毕业了，东哥也毕业了……你们都走了，我他妈在滨大待着还有什么劲？”
“知足吧！”刚锋说：“哥儿们现在恨不得当一辈子学生，谁说毕业我跟谁急！”
刚锋掏了根烟，自己点上，一边看着面前的篮球场。灯光下，空
的水泥球场泛起水银一样冷清的光泽。
“以前总觉得外面的世界那么大，滨大这
地方简直就他妈是监狱，活活耽误哥儿们的青春放光芒。到外面才知道，哥儿们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刚锋
吸了烟，然后吐出来，“那时候哥儿们上完课，喊上几个弟兄，跟老周一起去打球，痛痛快快出一身汗，然后门几十家小饭馆随便吃。周围一两万的小
生，个顶个都是水灵灵的
白菜，满校园到处都是哥儿们……”
刚锋留恋地看着眼前的球场，“妈的，这么好的地方，去哪儿找啊……”
陈劲喝了十几瓶啤酒，眼睛都是红的。他摇摇晃晃站起来，举起酒瓶，仰着脸把剩下的啤酒一气喝完，然后手臂用力一挥，酒瓶在灯光下划过一条弧线，“呯”的一声，在球场中央摔得
碎。
陈劲竖起中指，大喊一声：“去你妈的滨大！”
一只白的脚掌蹬在茶几边缘，随着身上男子的挺动不断挺直。一只半空的酒瓶在茶几上摇晃着，最后“呯”的掉在地上。
男生停下来，然后冷着脸站起身，抓起衣服，
也不回地离开包厢。
蔡
正在摆弄相机，他抬起，“老大，你去哪儿？”
曲鸣没有作声，径直离开舞厅。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发动机轰鸣的声音，越野车咆哮着驶出酒吧。
蔡与
山面面相觑，蔡一脸纳闷，“老大怎么了？”
“不知道。”山挠了挠，“这几天都有点怪怪的。”
苏毓琳打开烟盒，取了支烟，“好像心
不太好呢，比以前还容易生气。”
蔡问：“是你惹老大了？”
苏毓琳吐了个烟圈，笑吟吟说：“怎么会呢？”
蔡皱起眉，“刚才老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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