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与小人为伍，小人常备小鞋

看到他，很大方地说，唐秘书，这么早哇。

唐小舟愣了一下，问，你认识我？

说，昨天韦处长领着你和处里的同志见面，我出去办事了，不在办公室。

唐小舟想，原来，这个也是一处的。这个处竟然还有这么年轻漂亮的，倒是一件美事。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说，我叫孔思勤。

唐小舟觉得这个名字有趣，既可以理解为思，那就是思春了，还可以理解为私，那几乎等于偷。想到今后会常有接触，他便和她开了一句玩笑，说，光私恐怕不行吧，还得有点公。想了想，觉得公也不妥，便说，公也不好，那成大众了。

孔思勤的脸顿时一红，眼睛中有一种特别的光出来。

孔思勤二十九岁，研究生毕业，考公务员进来的。在省委办公厅这种地方，适合的职位并不多。省委办公厅最热门的职位是领导秘书，可官场和商场不同，商场秘书肯定要年轻漂亮风万种的，官场秘书却只能用男，哪怕是领导的秘书，同样得用男。因此，办公厅的，通常都只有几个职位，一是办公室的内务，一是后勤部门。那些能够坐办公室处理内务的，肯定都有硬后台，像孔思勤这种无门无路的，被安排打扫卫生，就一点都不奇怪了。好在她长得有模似样，被安排在一处，专职负责打扫书记办公室的卫生，如此一来，和其他相比，地位似乎又不一样，使得她那不平衡的心理，找到了一种平衡砝码。她刚刚进办公厅不久，那些司机们就给她取了一个绰号，叫她大众。这个绰号很快在办公厅传开了，大家背后全都这么叫她。对此，她既愤怒又不解，难道她很滥吗？在感方面，她可是宁缺勿滥，至今连男朋友都还没有呢，怎么就有了大众这么个没来由的绰号？听了唐小舟刚才的话，她忽然明白过来，原来麻烦出在自己的名字上面，如果谁都可以跟她私的话，那不就是大众了？父亲当年也是的，什么名字不好取，偏偏给她取了这么个名字。

她连忙解释说，是思想的思，勤劳的勤。

唐小舟和孔思勤一起做卫生。

她突然觉得，这个唐秘书和别就是不一样。以前赵书记那个秘书韦成鹏，高傲得很，目中无，走路的时候，眼睛都是望着天的，见了她，从来都不用正眼都瞧她一下。她打扫卫生的时候，他便坐在办公桌后，跷着二郎腿看报纸。一旦她开始活，他的一双三角眼，又在她脸上身上巡视。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