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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说起了学校的八卦,我接着话说着,但心里总想到一个小
的身影。
逐渐,那笑脸我觉着眼熟。
玻璃窗被雨不停敲打,滴滴答答。
我有点心不宁。
(2)。
这一年我高三,学业正紧张,谈恋不叫谈恋
,叫早恋。
高中不乏按捺不住的男,虽然不少老师睁一眼闭一眼,但学生还得小心翼翼,晓得这是见不得光的事。
我也是其中之一。
我不怕学校批评,因为师长对我的成绩放一百个心。
在这最后关,我除非脑子坏了,高考不可能失利。
我怕的是家里一尊凶。
那凶眉毛一挑,我屁都不敢放一个。
说好听点是教子有方,说难听点是凶恶煞,狠起来要剥我的皮。
她还有个别称,叫妈妈。
每个周末下午,是我们高三生补习的时间。
时代变了,补习班被下了禁令,但谁叫这儿小地方,学校偷偷摸摸搞,家长们也挺配合。
老师要我们花钱买额外的教材,至今也没听谁家有意见。
但是补习班我翘了,周末拿来约会。
班主任从未过问,因为我几模考的战绩摆在那儿,补习班少坐一个
,他还省点心。
所以我请朋友喝
茶的钱,也不是真的零用钱,是家里给我买教材用的。
妈妈应该不晓得。
但今天的我,觉着自己一直以来可能过于乐观了。
我今天回家的时间要晚了些。
天空是橙红色的,我身上湿淋淋,吃力地爬楼梯。
家在四楼,不高不低,但当我误了回家时间,我恨不得家住一楼。
我推开家门,探进去,一股饭菜香味儿扑过来。
客厅里亮着灯,餐桌上摆了菜,饭菜上扣着碗,可能是谁等候多时,见小的迟迟不回,怕菜凉了。
补习班早结了,现在晚归,我心虚得很。
今天的约会,我和朋友有些
角,等吵吵完,已是
落黄昏时。
家中很安静,但我没那么天真。
我脱了鞋,老实把鞋子摆好,然后按部就班地先洗手。
随后我沉住气,进了书房。
一个矮小的,盘着腿坐在窗边。
她单手捧着书,另一只手倚着窗户,文文静静地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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