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服（4）

母亲那样的，正因为我不是她那样的。

我更像父亲，骨子里怕麻烦。

即便脑袋被包裹住，只剩体，也看得出这生得娇好。

不知是不是面门被遮挡，我那对亲无法起效的审美，在这里被迫运作着。

这个四仰八叉的身材标志，想必在寻常生活里，也是个吸睛的主。

我偶尔会觉得，父亲那时的自卑，或许不是嫌鞋子太露，而是因为他知道我那老妈完全有一股气场，可以驾驭住新。

他会沦为煞风景的老男，怎么看都落伍了。

母亲收到凉鞋的那天，她很开兴。

这在家里光着脚，提着鞋子跑来跑去，这里换身衣服，那里换套裙子，像个第一次出门约会的姑娘。

我歪打正着挑的鞋子，她穿起来很合适，即便没有那个明星的脸，也多少沾了些气质。

父亲没见过母亲那么好的心，后来也就没说这鞋子是儿子挑的，揽了点功劳在自己上。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老妈不是那种会被物质打动的。

我爹是什么，有什么审美，她怎么会不了解？直到我上高中，老妈每次来给我送饭，都会穿上这双坡跟鞋。

我还是孩子，不在乎亲，她是妻子，照顾丈夫的面子，但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彼此心照不宣。

那双坡跟鞋正上下摇摆。

又一个高三的学生在使用的身体，那双赤条条的腿在空中岔开，随着男青年的抽送，不断晃动。

中年脚上的凉鞋是系带式的，脚趾和脚背裸露在外。

大修这时伸出手，握住她的脚背，摩挲她脚背上淡淡的青筋。

他越发不满足，突然粗地扯掉她的凉鞋，甩到床铺底下。

饭盒，滴落的，米色的坡跟凉鞋。

那个岁月静好的下午，老妈给指甲上色。

完事后她把脚伸到我面前显摆。

她尊重儿子的意见。

尽管这个偶尔有些经大条，不清楚这么做对一个青春期的男孩而言是个怎样的灾难。

那时我犯了一个只有我自己知道的错误，我紧紧地握住，结果埋下了背德的种子。

我在夜里遐想，遐想能占有那双赤足。

但她是我的母亲，不是什么能被占有的。

我警

告自己，不准再背叛母亲那对我无条件的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