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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坐姿随意，像是在看一场好戏一般。
齐湘君先是一愣，随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哪怕是已有心理准备，齐湘君依旧像是胸
被巨石击中了一般难以呼吸，她最后的希冀也被摧毁了。
如今燕陵的内气
纯，充满
全身，齐湘君无法判断出他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但她知道燕陵没有必要骗她，燕陵能出现在此地就已经意味着车少君失败的事实。
“为什么……”齐湘君转
看向太叔齐，她不明白为何连他都背叛了。
太叔齐看着齐湘君质问的眼，思绪不由得回到了那段噩梦一般的记忆之中。
半月之前。
荆城，城墙之上。
燕陵身着甲胄，握着剑柄，向城外黑压压的一片敌军望去，一时间一股无力感涌上心。
三天之前，燕陵一行
靠着之前燕离与祁青的运作，成功里应外合，将荆城拿下。
无论是前燕旧臣还是前卫遗民，不少都早已聚集在了城中，只待姜氏一族的到来。
但令燕陵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是，这居然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仿佛是早已知晓城中所发生的事
一般，仅仅在燕陵拿下荆城的第二天，数万大军便从四面八方将城池围了个水泄不通。
显然，车少君早已发觉他们在荆城的行动，随即将计就计为姜氏设下陷阱，意图将无论是暗地里还是明面上的敌对势力全部一网打尽。
燕陵是可以带着少数锐突围而去，可珊瑚晴画他们怎么办，众多追随自己而来的怎么办，抛下他们无异于再无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燕陵痛苦地闭上眼睛，好一个车少君，如此谋略，怪不得能得湘君倾心。
燕陵明白，连自己都感到如此绝望，城中的士兵们恐怕早已军心不稳，到现在都还没有投降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要投降吗？不！我燕陵，还有机会。
那便是行当年剑圣故事，万千军中取敌将首级，杀退这支大军。
这便是此刻唯一的希望了。
燕陵睁开了坚定的双眼，不再迷茫。
哪怕他还没有剑圣般的实力，哪怕他可能会死于
军之中，哪怕他的妻子红颜都落入敌手中，他也不再感到恐惧。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唯向死而生。
秀璃好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也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长枪。
在他们二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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