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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赵辉！你在
想些什么？门的
那边，是妈妈啊！
彻骨的寒冷，是啊，门的那边，是妈妈！
前一刹，那些躁狂、失落、委屈，甚至是愤愤不平。都变得分外可笑。
今晚妈妈的一举一动我都还历历在目，门厅内，她的心碎绝望；冰箱前，她
的伤心落泪；晕倒时，她的焦急失措；
痛时，她的关切怜
；
我认错时，她
的放水忍让……
羞耻与自责将我裹得密不透风，妈妈只是上个卫生间，我脑子里想的，都是
些什么肮脏？
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卫生间泛出的微光，让我感不到一丝一毫的轻松。
可是，心海的最
处，一丝微弱的火苗，却未完全熄灭。
这缕火苗，绽出微弱的光。淡淡光晕映
，那是妈妈恼怒时的可俏魇。我
极度渴望，拥住这道光。
寒冷窒息中，火苗于心间壮大。紧裹着我的羞耻、自责，也终于被
开了一
道缝隙。
我已不知该怎么形容此时的感受，只觉得自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
。隐隐
升起的火热，暂时将寒意驱散，但羞耻自责依旧紧缚着我，我虽得以呼吸，却不
得不小心翼翼。
煎熬，这就是煎熬吧。谁能想到，妈妈就去了躺卫生间，我的思想又是经历
了这么一波动
起伏。
我努力回想着，妈妈的每一张脸，或严厉、或怜，或恼怒、或温柔……总
之，能想到的一切，我都一
脑地往心里塞，以期能抵御住那随时准备侵袭回来
的彻骨寒意。
我的心很快就被记忆中妈妈的颦与笑填满，寒意逐渐离我而去。可我却变得
有些……思念妈妈？
被填满的心，驱使着我，重新望向卫生间紧闭的门。
几分钟不到，我就像经历了一场度
如年。
『妈妈怎么上卫生间这么久！』我忍不住在埋怨，无比迫切的，我好想立刻
就真真切切再看到妈妈的美丽面庞。
我从沙发上站起了身，不住地在客厅踱起步。
可这又怎么能缓解我焦灼难耐的心
呢，卫生间还是安静了许久。
又是几分钟，我感觉我就像是度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咔哒。』，卫生间传来了拧动把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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