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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研群里已经上传了各种来源的真题答案，许明舫花了一些时间估分，最终得到一个自己看起来还算满意的分数。这大概在他的预料之内，何况估得的分数也并不能保证准确，这种学科一向如此，因此他也没有特别激动。群里的消息从昨天到现在就没停过，许明舫已经失去了看的兴趣，出于惯，他转而再次点开了社平台，面无表地翻看那些大多与他无关、让他感到无聊的动态。

今天的页面里却有了几个集中的关键词。一个同学发了家餐厅的照片，里面装饰着彩灯、槲寄生和圣诞树；另一个朋友问“今晚有没有姐妹落单？求搭伙”。许明舫这才恍然意识到，今晚是平安夜了。

他一向对节不太感冒，尤其是圣诞节这种没有法定假期的节。可是，社页面里洋溢的节气氛却让他也不由产生了“平安夜必须有陪伴”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许明舫收起手机，盯着今天仍未动一字的稿件发呆。

下午他仍是去了学校。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天路上的侣变多了，图书馆里也弥漫着莫名散漫的气氛，这种形，在他的印象中，每一个值得庆祝的节前夕几乎都会出现。

还了几本之后不再用到的书，许明舫从学校出来，更加感受到街边不同以往的氛围。不知道沈柏诚会不会对此说什么？许明舫猜想，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关心这种节的。

这个不负责任的想法很快得到了证实，因为许明舫收到了沈柏诚的消息：“今晚加班。”

沈柏诚和他之间的聊天记录，一向字数很少，言简意赅。不过今天这四个字带给他的感觉尤为难受。许明舫突然不想回复他了，天气又那么冷，他收起手机，加快脚步，希望赶紧到达地铁站。

市的冬天，少有呼啸的寒风，却有着砭骨的冷意。这天又是阴沉沉的，没有太阳——不过让惊讶的是，就在许明舫走过十字路的时候，天上竟飘起了零碎的雪花。

这是市今年下的第一场雪，雪花小而零落，不算轰烈，下得谨慎。街道上不少都感受到了初雪的降临，纷纷驻足抬。走在许明舫前面的是一对侣，生系着圣诞色系的红围巾，伸手欲接雪花，男生则轻扯她的围巾，向她示意上面沾到的冰晶。为了避雪，两笑闹着向附近的屋檐跑去。

许明舫下意识低看自己的围巾，上面果然也沾了些六边形的小雪花。他把大衣的帽子戴上，快步走向地铁站，在扶梯入旁停下来，拿出手机，拨通了沈柏诚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