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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得令不敢盘桓，抱拳作别速速离去。
司琴待走远，才对赵阿根道：“公子爷有命，让
婢带赵公子去洗浴。
公子请。
”赵阿根笑道：“姐姐有所不知，我不惯被服侍，每天都是自己擦洗一遍了事，多谢姐姐费心。
少城主若有见责，我可面见少城主解释分明。
”
司琴维持着小手微摆丶请君移驾的优雅姿态，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彷佛充耳不闻。
文静的拗起来，可比喋喋不休更加难缠，赵阿根莫可奈何，叹息着跨出门槛时，仍忍不住说：“我是真不习惯给服侍，可否请姐姐就送到浴房外，褪衣丶擦洗等我自来便了。
”司琴回答：“都依公子。
”他才放下心来。
司琴提着灯笼，始终走在前方约两三步处，是即使少年稍稍加快，都不致闷
撞上的距离，但说话毋须刻意提高音量，彼此间仍能清晰听闻。
“云中寄”乃是玄圃山主峰的名字，天霄城据说并非建于最高处，城后还有兽径通往峰顶，但力等闲难至。
算上载运材料营建屋舍的难度，此间差不多已是极限。
王达曾指着云雾间的一抹黑影，告诉他那就是舒氏初祖留下来的本城，全为石砌，石材是就地取之，当时究竟如何建成，后也说不清，遑论重现辉煌。
如今被称为天霄本城的部分，其实是环绕石城周遭，蜿蜒而下次第分布的砖造院落，
常约有近百在此生活，半数为
戍三大天险的刀斧值成员，其余则为支撑此一戍卫规模的后勤员，和服侍城主家将的仆役等。
因沉重的砖石无法运过“间不可越”，故峰上建筑全是就地掘土造窑，烧成砖瓦。
玄圃山的黏土特别适合烧砖，屋舍造得格外结实，不逊石塞。
至今云中寄不再烧砖建屋，主要的原因是已无腹地，只留一两座砖窑略补修葺之用，往往数月才开一窑，烧水缸食器比砖瓦多。
“公子怎不问，少城主为何不住在老城塞里？”王达饶富兴致地问他。
赵阿根笑道：“山顶石塞夏凉冬刺骨，一年里有六成的时间不宜居，少城主身子金贵，岂能如此折腾？”王达佩服道：“公子真是见识广博！我问外乡之，还没遇过答对的，公子是一个。
”
司琴领着他越走越僻，石城却越发靠近，越转越偏斜，两来到石城东侧的一处断崖前，夜风中见一座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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