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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的记忆，他若是想要解开衣絮的束缚，恐怕会面对自己先祖所留下的机关。

柳池至今也末曾想明白，被誉为陆地剑仙，族守护者等诸多名号的先祖，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明明无论是谁去看柳青的履历，所能看见的只有一路高歌，只有所谓的完美。

柳池的心绪颇为复杂。

若从整体来看，柳青自然是功大于过，他曾经斩杀了多少为祸间的妖魔，他曾驱逐过多少异魔，不过是有一些不足为所道的小缺陷，一点点的恶趣味可是啊，看见面前的衣絮，柳池却又很难再去肯定自己先祖的功绩。

带着这样复杂的绪，柳池叹了气，将那锁链全部斩断。

可是，重获自由的衣絮，只是抬看了一眼柳池，张吐出令嫌恶的触手，然而，眼中没有任何的绪，像是这彻冷的冰原一样，窥不见愤怒的火光，也窥不见重获自由的欢欣，有的只是冷冰冰的虚无。

柳池以为是她刚才的话衣絮末曾听清。

他扶住了衣絮的身体，而后对她说道，“我是柳氏子孙柳池，特来为先祖赎罪，无论是要做什么我都愿意。

就是要杀了在下，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可是，眸中的色彩末有变化。

“你你走吧。

”原本空灵的声音现在有些沙哑，说话也不甚畅达。

而后，衣絮缓缓起身，脚步踉跄地向着一旁走去，这不是太久的监禁导致的机体衰弱，在雪山的雪可以时刻保持着完美的状态——她只是有些忘了，忘了该怎么去说话，忘了该怎么去行走，忘了很多很多。

曾经认为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仇恨先是变得无比的刻骨铭心，再被时光冲刷到失色，然后再在某个时刻再度浮上心变得无法忘却。

重复着重复着。

现在衣絮已经不想去想这些了。

不，她什么都不想去想。

世如此的复杂，心如此的诡谲莫测，衣絮只想回归雪的怀抱，只想再度化作雪。

柳池有些怔地注视着衣絮的背影。

风雪在刹那间灌到了这个空，咆哮的风雪明明依旧如同过去百年那般的下，可是，像是一只狂躁的小兽终于平复下了绪一般。

只是，那耳畔的风声，耳畔的雪山，像是在斥责。

他在自作多什么。

还抱着牺牲生命来获得原谅的想法来这里，还给自己做那么多的思想活动。

真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