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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火势离宫城越来越近,汉使也有点发慌,忙道:“不敢叨扰。”
贾师宪道:“备轿。”
不多时,两名彪形大汉抬着一顶小轿飞也似地进来。
贾师宪坐到轿上,两名大汉随即抬起轿子拔足飞奔;周围四名力士手持锤、剑守护左右,一阵风般往火场赶去。
群臣有一半随王禹玉陪汉使,另一半紧跟着贾师宪。程宗扬早就不耐烦在宴席上待了,趁机也跟去。
刚出宫门便有两名守候在外的大汉过来接轿子,贾师宪乘的二
抬小轿一路不停,每隔里许就换上两名轿夫,不多时便赶至太庙。
城中火势极大,起火不过半个时辰,过火面积已超过十余里,数不清的楼台馆阁在烈焰下化为废墟,空气中充满焦糊的气息。夜空仿佛被烈焰呑噬,半边天际都被烧得通红。
火场外,无数军士四处奔走,从御河汲水灭火,还有更多的受灾民众扶老携幼地从火中逃出来,哭声震天。
太庙是历代宋主灵位所在,不仅设有两丈高的防火墙、用来防火的蓄水池,与周围建筑还隔开三丈宽的火巷,内部更有重兵把守。
但临安这种都城永远少不了无所事事的闲汉,外面有些泼皮破落户这会儿正抱着肩看热闹。
那顶青布小轿赶到,贾师宪还没下轿,周围四名力士便齐声道:“众军士听令!立即汲水救火!”
旁边有间汉看这顶小轿毫不起眼,怪声怪气地戏笑道:“敢问老爷,取水是去甜水巷?还是去苦水巷呢?”
贾师宪眼皮抬也不抬,喝道:“斩!”
一名力士抢过去,一把揪住那名闲汉,当场砍下首级,血淋淋地提在手中。贾师宪毫不理睬,径直下轿,在太庙门前立定,“殿帅何在!”
刚闻讯赶来的殿帅连忙跪下,“末将在!”
“火入太庙,立斩殿帅!”
殿帅打了个突,抱拳道:“末将遵令!”
力士提着刚斩下的
颅过来丢在贾师宪脚旁。那群闲汉见同伴顷刻间尸首异处,一个个吓得面无
色。
正疑惧间,便看到一杆皂黑色的大纛在紫袍老者身后竖起,上面大大的一个“贾”字在火光中分外醒目。
有
失声道:“贾虫!是贾虫!”
话音未落就被旁
捂住嘴巴。“贾虫”是贾师宪的外号,因为贾师宪酷
斗蛐蛐,得此哗名。那闲汉这一声让众
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里,贾师宪却恍若未闻。黑色的大纛刚竖起,就有几名大汉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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