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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金马殿不保。”
侍中庐与金马殿相邻，都在南宫的西南。如今正值秋
，天干物燥，一旦火势失控，只怕波及整个南宫。
程宗扬心下大急，真要天子下诏，禁止各宫出入，自己可就困在宫里出不去了。他提醒道：“唐常侍，我还要去传诏。”
吕闳看了他一眼，“诏书何在？”
几
都空着手，显然不可能带着诏书，程宗扬只好硬着
皮道：“是天子
谕。”
程宗扬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唐衡知道此事不妥，一个没拦住，被他直接说了出来，周围众顿时变了脸色。
吕闳沉下脸，“天子即便手诏，尚需丞相附署，何来谕？况且宫内侍中俱在，岂无书诏之？”
石显身为中书令，主掌诏书，闻言也道：“唐衡，这是怎么回事？”
唐衡躬身道：“是天子一点私事。”
“天子无私事！”吕闳一句话把他堵了回去，接着道：“天子者，天之元子也！一言一行，上感于天。侍中庐失火，正因天子失其道！”
众噤若寒蝉，连唐衡也不敢作声。吕闳这番话直接把天子给卷了进去，将侍中庐失火归结于天子失德——程宗扬暗道：如果真有天感应，天子一件事就是召来雷把你给劈了，你信不信？
吕闳一甩衣袖，“我去面见天子，你们在这里等着！”
石显匆忙跟了过去，程宗扬扭问唐衡，“他什么意思？”
唐衡苦笑道：“国事非私事，便是天子下诏，也需丞相副署，丞相若认为不妥，可以封驳诏书。若是绕过丞相，则与朝廷体例不合。吕常侍……唉，且先在此等候吧。”
程宗扬直想骂娘，自己正心急如焚，还被这老货横
一刀，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再等，黄花菜都凉了。
程宗扬转身就走，几名内侍连忙上来拉住他，央求道：“程大夫，求你千万等等，别让小的难做埃”唐衡也劝道：“稍安勿燥，稍安勿燥。”
程宗扬沉下心来，说道：“内宫非臣子宜留，我往玉堂前殿等候消息。”
“这有什么不宜的？”唐衡看了看他的脸色，叹了气，“你们两个，送程大夫去玉堂前殿。”
程宗扬把漆匣往腰里一掖，甩开大袖往玉堂前殿走去。两名内侍紧跟着程宗扬，生怕他跑掉不好
待。结果那位程大夫脚步看似平常，两名内侍却发现怎么追也追不上他。两先是小跑，然后狂奔，眼睁睁看着程大夫身影越来越远，忽然往旁边一转，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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