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上大人】（1-13）

昨天妈妈的怒火还历历在目，她失望的眼神像一根针，深深刺进我的心窝。今天是她安排我去李老师家补课的第一天，我既忐忑又期待。忐忑的是怕面对李老师那严厉的目光，期待的是能借此机会挽回点成绩，不让妈妈彻底对我失去信心。

我深吸一气，沿着纸条上的地址走去。李老师家离学校不算远，步行大约二十分钟。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在微风中沙沙作响，落叶铺了一地，像是在为我铺出一条通往未知的路。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脑子里却糟糟的——月考的惨败、妈妈的责骂，还有那些挥之不去的禁忌念，像一团麻，怎么都理不清。

终于，我走到了一栋老式居民楼前。抬一看，三楼的窗户透出暖黄色的灯光，那应该就是李老师家。我按下门铃，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没过多久，门开了，李老师今天下午没课，已经早早在家，她站在门，微笑着说：“叶亦，进来吧。”她今天没穿学校的职业装，而是一套舒适的居家服——一件浅蓝色的棉质衬衫，袖子微微卷起，露出纤细的手腕；下身是一条米色的休闲裤，裤脚松松地垂在脚踝上，显得随意又亲切。

她的发扎成一个低马尾，几缕发丝散落在耳边，比在学校时少了几分威严，多了一丝温柔。

我跟着她走进客厅，屋子里很宽敞，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显得明亮而温馨。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大约四十多岁，戴着眼镜，手里拿着遥控器，正专注地看着电视。

他抬看了我一眼，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你好，你就是叶亦吧？我是李老师的丈夫。”我连忙点，礼貌地说：“叔叔好。”他摆摆手，继续盯着电视屏幕，似乎对我的到来并不太在意。

李老师带我走进书房，轻轻关上门。书房不大，但布置得很雅致。靠墙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从教辅资料到文学名著，应有尽有。墙上挂着几幅字画，笔锋遒劲，透着一股文化气息。书桌前有两把椅子，她示意我坐下，自己则坐在我旁边，从书架上拿下几本参考书和一叠试卷，放在桌上。

“叶亦，坐下吧。”她的声音柔和，带着一丝关切，“这次月考成绩出来，我很惊讶。你以前一直是班里的尖子生，怎么会突然滑得这么厉害？”她翻开我的试卷，指着上面的红叉，眉微微皱起，“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心事？”

我低着，手指攥着裤子边缘，小声说：“老师，我……我最近确实有点分心。”她的目光停在我身上，像是在探究什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