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十二）

画面，不管妻子当时出于何种目的，她正在檫枪走火的边

缘同刘能调，也正在提早滑入那个已经注定的失身结局。已经难以分辨她的话

哪些是谎言了，我感到胸延到顶，疼痛正汇成一条线，正想斜眼看看这色

主演观影的表时，真实世界的她却说话了。

我不想看了，能别看了么？你也别看了，求你了，行么？一开竟是哭

腔。

现实世界的梦洁，毛巾已经坠垂在脖子上，仍湿润的发缲结成一团，比干

燥时更为乌黑黯淡，蓬松散的漆发衬得肤色更白了。而她的侧脸，挂着一道微

微湿痕，像蜗牛爬过路面，淅淅地反折着荧幕上的光。

她的难受也激起了我心底的怜惜，这是一种习惯，如果你和一个在屋檐

下共同度过了一千一百多个夜，你会发现，也是一种习惯。

她在发抖。

这时的她，与那天车库里工于 心计如蛇蝎般让我害怕的她，又全然 不同了。

太多的她，太多相互矛盾的个了，那个视频里卖弄风的她，与我相伴三年的

她，冰冷冷的她，时常焦虑着的她，楚楚可怜着的她，开怀大笑的她，毅然决然

相信陪我南下的她，不顾父母劝阻几乎裸嫁给我的她，使我不由得闭上眼睛

去思考，思考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我用余光看去，梦洁脸色惨白地盯着 画面里的刘能，正在吮吸亲吻着她尖

的刘能。他双手正侧握住她弹腻皓白的房，把粉羞涩的挤得高高地，并

用舌尖在晕的位置划着蛊惑的圈圈，在刘能的把揉搓下， 画面中的自己已开始

崩毁。

那种未来看往过去的体验，亲身经历过一夜蹂躏的妻子，就算她乐在其中，

但现在这样看记录过程的录影，感受和刺激也会比别更强烈百倍吧。

我扯过条空调毯，轻轻搭在梦洁的双肩上，香艳的视频依然在播放着，每一

篇每一分钟都会坚持看完的，如果这是个 梦魇，就尽快地过去吧，终会醒来。

我伏贴在已手脚冰凉的妻子耳边，轻轻呼唤道，我你，所以真的没怪你。

正是这个发自内心的、 温暖的话语让现实中的梦洁，眼泪决了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