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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怎么了？”周停棹又问一遍。
桑如微垂着脑袋，抬手拿两个指
轻轻拉住他的衣摆，却没用力拉扯他，反倒自己往他身边挪了几步。
周停棹安静等她的下文，却见她抬望向他眼里，随后唇角向下弯了弯，眉也纠结，忽然埋进他颈窝，闷闷道：“我紧张。”
家里那只猫也是这样的，要么不理
，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你，要想理了则通常换副样子，
往身上钻，逮着就蹭，撒着娇喵喵叫，就绝不会有不软下心来抱它进怀里。
周停棹被猫蹭了颈窝，很难不心软。
他抬起手，在触到她之前又犹豫着顿住，接着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手心落在了她的脑后。
撸猫是怎样做的？要顺着毛哄。
她的发很顺滑，还隐约带着淡淡的香，周停棹轻抚着，微微垂便能贴她更近，他轻声说：“不怕，不怕。”
声音低低的，离自己很近，仿佛有什么镇定心的魔力，桑如在他颈窝蹭几下，安心得几乎可以立刻睡过去。
她喃喃：“下次要你哄我睡觉。”
“嗯？”周停棹没听清。
“我说，”桑如仰，“要你，哄我睡觉。“
猝不及防就面对面靠这样近，周停棹怔住。
她可能自己也不知道，她现在这样的神
有多软，拿这副表来要求做些事，怎么会有拒绝。
“好。”周停棹说。
“你怎么好像总是对我说这个字？”桑如笑，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挠他的脸侧，“什么时候你会说不好呢？”
周停棹想了想，说：“不知道。”
桑如定定看着他，随后叹气：“你在这方面真是天才。”
“哪方面？”
桑如换上两只手捧他的脸，说：“再低。”
周停棹按她说的做，嘴唇忽然被她的唇轻轻碰了一下。
在他愣住的间隙，桑如说：“讨喜欢方面。”
说完又抬亲他一下，随后松开，笑说：“不怕了。”
周停棹半晌才回了一句：“嗯。”
桑如抬起他的手腕看了眼表上的时间，该回去了。
她往门走，同时招呼他：“走了。”
周停棹摸摸自己的嘴唇，只觉上还有她的温度和触感似的，身后突然有声音传来。
“你知道这个叫什么吗？”他听见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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