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作案】(61-70 正文完)

空寂下来，两一路边走边看，许多地方几乎都已翻新过，隐约还能认出原本的样貌。

迎面走来两个学生模样的面孔，见着他们便投来好奇的视线，望见两牵在一起的手时，更是双双不自然地转过脸去。

桑如看得开心，对他说：“你看学校年年在这里，却年年都不同。”

没等周停棹说什么，桑如又道：“不对，或许也没什么不同。”

“嗯？”周停棹侧看她，牵着她绕过一道路障。

“高中的时候无非听不完的课堂，写不完的作业，”桑如说着顿住，瞥他一眼才道，“追不上的。”

周停棹良久没说话，半晌道：“现在追上了。”

谈话间行至熟悉的大楼，原本的铁门已经不在，教学楼以更年轻的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

想起那夜的混，桑如不由地笑出声：“那时候要是知道你是你……”

周停棹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时候，说：“怎么？”

“你爬上楼的时候，我一定笑得更大声。”

周停棹默然，而后也同样忍俊不禁了。

他们爬上三楼，温和，柔柔地把笼住，目力所及是静谧的校园，是澎湃的生机。

太过安静而美好，两谁也没说话，直到周停棹想到什么，忽而开说：“我们现在，拥有了两个十年。”

桑如转看他，他回望过来，继续道：“是我赚了。”

“这就满足了吗？”桑如笑着仰吻他，轻轻柔柔的，好似那只振动翅膀的蝶。

她说：“我们还会有许多个十年。”

“是承诺吗？”周停棹问。

桑如眨眨眼，说：“是约定。”

周停棹笑起来：“好。”

约定待来兑现，眼下一切兜兜转转，回到该齐并进的正轨。

两站在青春里，想起那时香火缭绕，有对他们说：

机缘纯熟，好事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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