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困兽

重，只是出招时稍有滞涩，柳婷虽然带伤，但三天下来内功已经基本恢复，十几招出完，虽然无刀在手，掌法却已圆熟如意不下当初。四打斗中围成一个圈子，把东方漠围在当中。

纵然东方漠武功超绝，此刻却也渐渐不支，不觉已困死守境地，一旦被二住，云盼和聂阳寻到机会再次全力施为，他便非败不可。

若不是他对聂阳和慕容极的武功路数十分熟悉，他断然支撑不到这个时刻。

但他面上毫无半分惊慌，双目紧盯着云盼剑尖一点，左拆右挡，像白昼蛰伏的狼一样等待着任何一个可能被抓住的机会。

斗到这时，聂阳反而不急于击败东方漠，从这位同系前辈的身上，他逐渐学到了那些杜远然来不及教给他的东西。战得越久，学得越多。

柳婷处子瓜之后又未曾休息，腿间犹自肿痛，加上伤势在身，久战之下愈发焦躁起来，原本四间攻防协同的默契，在她一次抢攻后稍稍错开了那么一点。

这一点空隙东方漠当然不会错过。聂阳眉一皱，伸掌替柳婷护下。刹那间，东方漠一声清啸，同时向剩下三每攻出一招。

云盼回剑自救，聂阳顺势避向柳婷，这稍纵即逝的空档间，东方漠的招式骤然化虚为实，尽数向慕容极招呼过去。

慕容极那套掌法本身威力惊，但他并未通，加上东方漠对这套掌法十分熟悉，对付十成功力的老手可能要费点功夫，对付他却不过是三两招之间的事。

这空档却没三两招那么久。

东方漠一指点中慕容极的同时，云盼和聂阳的攻势双双而至。东方漠毫不犹豫侧身避开剑锋，一个滑步用左肩硬吃下聂阳一掌。连贯注真力抵御的空隙也没有，让他清楚地听到自己肩骨碎裂的声音。

但这一条左臂换到的却不仅仅是慕容极，聂阳云盼抢攻之际，柳婷自然全无防护，东方漠被这一掌打的筋断骨裂，却仍然顺势借力展开了狼影幻踪步法，从云盼身边贴着剑锋险险滑过，一指戳向柳婷。

柳婷手中无刀，功夫就几乎去了一半，只有斜刺纵开，哪知道那一指迅急至极，全力纵出也不过是偏开了位，仍然被这一指点倒。

云盼看东方漠左臂软垂，有些不忍，朗声道：“前辈，再继续打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您还是收手吧。”

东方漠眉宇间肌跳动，紧咬牙关，一字一句道：“不可能。”

聂阳叹了气，与云盼对视一眼，再次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