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皮物之下，她的真容

是极其挑战想象极限的生物——即便他知道那是他挚的孩变成的，也忍不住想要以怪物来称呼，它的姿态足以让常n值狂掉，落荒而逃。

数十只泛着血丝的椭圆眼眸不规则地镶嵌在缓缓蠕动的血身躯上，而且都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他看，那吃般的眼神简直让毛骨悚然，许多猩红的触从那勉强还能称得上脸的部位摇动着生长出来，杂无章地舞动着，像是一条条活着的蚯蚓，向着他的方向一点点地延伸过来，仿佛要将他的脸紧紧地捆住，送进那有着好几圈尖锐碎齿的血盆大中。

令甚是不适的恶心画面挑战着他的神经极限，陆升的背后早已被汗水打湿，本能地想要逃跑，却又被仅存的理死死地按在原地，他不能逃跑。

已经分不清是男是，甚至是不是类的声音在他耳边不断地回响，宛如古神的低声呢喃。

“如果你还着我，那就吻我……好吗？”

她……或者说它如此呼唤道。

陆升吸了气。

闭上眼睛，硬着皮迎向那还在蠕动的血团块，一点点地凑近那张用恐怖已经不足以形容的脸，即使强迫自己不去看，也依然能感受到蚯蚓般的血触须拂过脸颊的粘感。

他不断说服着自己，那是秦雨秋，是他喜欢的孩，他对她的感不应该因为外表的恐怖而受到影响，鼓起勇气亲上去就是了。

可是他的动作还是越来越僵硬、迟缓，乃至抗拒，脸上的表已经不自觉地扭曲成了一团。

他终究是退缩了，又像攻坚登陆的士兵一样再次冲上前去，反复数次，却仍然无法说服自己在那只血异形的脸上亲吻，哪怕一下也好。

陆升实在是下不去那个嘴。

即使知道这样可能会让期待着的她失望透顶，他还是咬着牙，闭着眼睛摇了摇。

“抱歉……雨秋，我做不到，我实在是做不到，就算会被你怪罪我也要说，面对这样的你，我真的……完全无法提起任何吻上去的勇气，这根本就不是类的审美观能够抵抗的压力。”

“相信我，我会尽最大努力去适应，但恐怕我真的没有办法提起任何的方面的欲望，我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冷静地去看待这样的你……不是因为我嫌弃你怎么样，而是我真的承受不住。”

“唉……觉得丑就直说嘛，我又不会真的怪你，反正我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混沌难辨的回响逐渐清晰起来，变回了苏黎颖那悦耳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