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虽然有平婚之制，但是男子同时可以娶多个妻室。没有改朝换代，财富只会越来越向少数聚拢，子嫌贫富，自古皆然吧。

从多年前的文正年间开始，新宋贫富差距就益悬殊，新宋的银铜金矿产量一直不高，物价一直在涨，一般家庭年收五六百文钱的就算过得去了，中上等家庭一生积蓄也不过三五百金铢左右，过万金家庭全宋万户不到。

对于一夫多妻，《新宋民律》有规定：男子每再娶一妻，需缴纳50金铢。

每个妻子，除了平夫的“平婚燕尔”大喜宴、正夫的“新婚嘉禧”小喜宴，还有将来妻子与随夫的“随喜双俦”，都耗费不低，且要养育子、常用度，非累代勋贵之家，不敢有此想法。

侠周凝彤的究极梦想就是成为京都上流社会的仕贵。记不得是10岁还是11岁，那时冀师姐还没来，我和烟儿、凝彤还有八师弟齐大凡跟着师父一起去了趟京都。凝彤跟我一样都看花了眼。

京都是新宋开国三百年后迁都到此的，从繁华程度来说，在新宋四百六十余座名城中位列第三，街道上熙熙攘攘，来往。初春的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街角的杨柳随风轻轻摇曳，我们几个小孩子第一次踏这座庞大的千年雄城，眼睛瞪得大大的：街道两侧的店铺依次排开，店面上方悬挂着五彩的布幔，写着各色美的匾额，有的商铺里亮着红色的石汽灯灯笼，店铺里，穿着各式长袍的商们在售卖丝绸、香料、药材和珠宝，那些致的小玩意儿，琳琅满目的饰品，琳琅满目的香囊，顿时凝彤看得目不暇接。

更吸引她的是京都的那些小宅院，白墙黑瓦，门前种满了繁花似锦的花卉。

每家每户的院墙都矮矮的，白色或灰色的砖墙上镶嵌着美的瓦片，每家门都有一对镂空木窗，窗外爬满了藤蔓，一些窗台上摆着陶瓷盆栽，绿意盎然。

透过窗棂，偶尔能看见屋内的檀木绣花大床，梳妆台，屏风，还有影影绰绰的住户。

“我要在京都有一套房子，三百金铢左右的，三个卧室，四厢附近是这个价码吧，平婚时我和平夫住主卧，新婚后我俩一个主卧，孩子一间，婆子一间……

这会不会把你吓住？”

“没问题！”

我笑了笑，青云门处在荒郊野外，时有豺狼虎豹，确实太偏僻了，“三百金铢在京都有点小了，咱们家有更大的。”

我家在京都的七处别墅，每一处别墅中别说三四卧室，十三四间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