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十倍于已的敌军，尽管义军将士不畏生死，个个奋勇作战，终究因寡不敌众，连遭败绩。

每一战都有数十，甚至上百的弟兄牺牲，有的是战场阵亡，有的是被俘后死于刑场，其中也包括明玉身边的数十名亲兵。这些兵都是年轻的姑娘、媳，为了保护自己的主将，她们不顾一切地殊死拚杀，直到被杀或被擒。有好几次，义军数度转移后又绕回原来的战场，目睹的是一幕幕令心碎的惨状。

明玉是营中唯一的将，又是所有兵的主将，所以安葬死难兵的事自然而然地由她带手下兵来完成。那些阵亡后仍被剥得赤条条的无尸的阴户中，总是塞着木棍或卵石。而被摆在大路边、吊在大树上的被擒兵的下体，则总是带着湿乎乎的污迹和血迹。

明玉虽然是处，但那些尸体的遭遇足以使她明白下体的作用，所以，她才抓住这最后的机会把自己身体最神圣的部分送到丈夫手里。她预料得到，过不多久，自己的就不再属于小山所有，还不知有谁，用什么方式侵犯自己的玉门呢。

她微微闭上眼睛，紧紧抓住那在自己身体里的大手，静静地享受着那从未有过的美妙感觉，而他呢，心跳得象敲鼓，都快从喉咙冲出来了。两就那样静静地结合在一起，一动不动，只希望这一刻永远持续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哎，行了吧，四更啦！”刘巡抚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明玉回过神来，从木桶中站起来，小山赶紧把一条大手巾给她披上，让她出来穿上一双事先准备下的布制拖鞋，然后细心地替她擦身上的每一块肌肤。

“该上绑了，转过来吧，总是要见面的嘛。”刘巡抚调侃地说，旁边的刀斧手早拿过一条小指粗的黄麻绳。

小山有些犹豫，明玉却毅然转过身来，昂着不屈的，用正面面对着那一片色迷迷的目光，丝毫也没有躲闪，这反而让对方没了幸灾乐祸的作料。

小山接过麻绳，亲手把妻子五花大绑起来，为免使娇妻多受一刀之苦，他把她捆得紧紧的。刀斧手又将一根小茶杯粗，半尺长的黑漆圆木棍递进牢房，小山看了一眼，没有接。

明玉怒骂起来：“姑在沙场上不知死过多少回了，用不着那个。”

原来，那是防犯行刑时因恐惧而大小便失禁用的塞门的塞子。

军卒不敢自作主张，回看着刘巡抚。刘巡抚示意免去门塞，然后，几个刀斧手便拥进牢门，把小山也五花大绑起来。捆绑已毕，他们砸开小山的脚镣，然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