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田岛是否真的去道歉了，十津川再没有过问。对田岛和安井这两位刑警，他是信得过的。近来，最使十津川疼的是那可怕的星期五正分分秒秒地来。尽管十津川他们已竭尽全力，那个飘乎不定的魔鬼，无论怎样查访，也找不到新的线索。

唯一的目击者——通产省事务官三木，也没有提供出很具体、很有价值的证据来。

白石和青木已几次拜访他，让他尽量提供些什么，但终未能奏效。

十津川下令停止了对三木的查访工作。因为如果一再反复讯问，三木有可能会编造出一些证据来，这样反而会使案件为地复杂起来，甚至导致意想不到的坏结果。

市民们也向警方反映了不少况。有在电话中模棱两可地说，自家住宅附近常有一个男徘徊，用异样的目光打量年轻，他们怀疑是强杀的凶犯，要求警方去查办。有的更肯定地说，住在某处公寓的男子就是凶犯。……

按着报告提供的地址，十津川一一派去调查了，结果都与此案无关。其中还有跟男友吵翻，气愤不平，才打电话指控男友是杀凶犯，真是令啼笑皆非。

在一无所获中，随着时间的流逝，凶犯预告的可怕的星期五——十九来临了。

这天，从清晨就开始下雨。十津川因睡眠不足，红着眼睛注视着窗外迷蒙的雨丝事心里暗想，如果那凶手是讨厌雨的就好了。如果讨厌雨，他可能一整天都闷在家中，这样第三个受害者在今天就幸免了。可天不随愿，也好像有意嘲笑十津川一样，中午刚过，就雨过天晴了。

前两件命案都发生在下午十点到十二点之间，十津川仍认为这是个最危险的时间段。因此，东京都各派出所在今晚都增加了巡逻队的次数，还专门派在黑暗的巷道里蹲坑。

时钟无地走动着，时间一小时一小时地向前推进，安井等刑警的专案小组越来越不平静了。他与田岛径奔芦花公园；白石和青木则去了东长崎。

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凶手住在第一现场和第二现场，也没有任何证明会判定凶手仍在上述两个地点作案。但对第一第二现场还是不能忽视的。

留在专案小组值班的，只有十津川和井两个。他俩心似油煎，因为不安的等待比外出走动更令心焦。

“九点半啦，”十津川看看手表轻声说，又点燃了一支烟。但见他办公桌上的烟缸里已堆积如山了。井默默地为十津川倒掉了烟灰。

“谢谢你了，井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