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暗随流水到天涯

昔，就像许许多多在清华园的子，穿着拖鞋，撑着伞，在微风细雨中穿梭于宿舍，图书馆，以及实验室。这个三角形似乎界定了我在清华的所有生活。

偶尔，在某些心血来的子里，我会驻足于成功湖畔，望着湖中优游的鱼群，幽雅飞着的小白鹭，老僧定的夜鹭，及随季节变换递嬗的树姿。或许或许，会在某个时节，绕到后山去，然后哼着歌，踏步而下，顺道绕到莲花池去坐听雨打残荷。在春时节，樱花映的火红，朦胧的美又使我一忆起阿里山中与她的惊艳。

当然，绝大部分的子里，我像绝大部分的研究生，埋在书籍，ppr堆中，偶尔叹出来看场电影，然后在消费过自己绪后，缩回象牙塔，继续做着实验，run着电脑，着ppr，喝茶，熬夜……以种种信念说服自己安静的蛰伏下来。

年前后的一个傍晚，我又踱步在清华园。踏着满地雨过的残红，心中竟有一份侧然。而立的年龄，照理不该再沉溺于伤春惜时；只是这绵绵雨丝，满地残红，似乎触动了内心一份隐隐约约的感。自己审视着绪……未央歌梦已远，有的，只是属于刚过三十岁的，莫名的沧桑感。似乎属于二十来岁的青春，在寒风细雨中，已越扬越远。杜鹃喧闹在枝，在雨中绽放摇晃着，偶有落地化做春泥。我呆呆望着，竟被一阵伤春的绪感染，久久不能自已……

回到实验室，我自工作着，直到夜。四下无，惟有收音机传来隐约的歌声陪伴着我。一首熟悉的老歌传来，竟是初中时的歌。那个时代，是校园民歌的末期吧！？我们听着兰花，恰似你的温柔，然后感动于李建复的龙的传。只是那些，那些事，曾以为已尘封模糊淡去的，又慢慢浮现了出来。我渐渐回忆起年少的青涩岁月，一奇异的怀在心中酝酿着。我试图修改着程式，希望以工作来压抑这浮想纷飞，无奈一颗心却像脱缰的野马，越行越远，那是我的未央歌啊！！

仿佛之间，一个青青涩涩的少年，怯生生开门进来。那是年少的我！？

我不知所以的望着他，他也望着我，无言以对。看着年轻的自己，许多蒙尘的记忆又鲜明起来。也曾是个热，纯真，惑于欲，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少啊！？

“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我怔怔望着他，心中不禁起了一份惭愧。而立之年的自己，所得的或说所学的又是多少？是更会保护自己？圆融处世？知道了更多道理？抑或是更会隐藏压抑绪，矫饰欲求，喜怒不